你必須認識一下布洛克·皮爾斯Brock Pierce。他是比特幣基金會的主席,是首個區塊鏈投資基金Blockchain Capital 的創始人之一,是著名加密諮詢公司DNA 的聯合創始人,也是全球第一筆ICO 的幕後團隊成員。他還是包括EOS 和Tether 在內,一些市值最大的加密貨幣或代幣項目的創造者。
此外,他童年是個童星,又和一個嗜好少男的性侵犯度過了奢靡的少年時代。現在,他和妻子用智能合約維繫著婚姻關係,並打算捐出10 億美元的加密貨幣採訪做慈善
在波多黎各老聖胡安市一個前共濟會會所的舞池裏,26 名男男女女坐在四張摺疊桌前。他們來自各行各業,既有當地的慈善工作者,也有矽谷投資者和密碼貨幣的早期採用者。但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相信自己即將創造歷史。
這些人是來幫助布洛克·皮爾斯Brock Pierce,這個當年曾是童星,後來發展爲了一個電子遊戲創業者,之後又搖身一變成爲加密界的超級富豪,捐出10 億美元,給慈善機構。
要記著,這筆10 億美元的捐款並不是寫在他死後的遺囑裏,而是現在,在他生命的黃金時期,在他事業的頂峯,在他年僅37 歲的時候。
三天前,皮爾斯在《富比士》首次公佈的加密貨幣富豪榜上名列第九,淨資產估計高達10 億美元。
來,一起做個算數,看看捐款後,他還剩多少:結果不難計算。10 億減去10 億等於……應該是零!
「我已經承諾要放棄我所擁有的一切」,皮爾斯用他沙啞又深沉的聲音告訴這羣沉默的觀眾。他身高1 米63,留著一頭夾雜著棕色的金髮,一撮鬍子也是同樣的顏色。他身上斜挎著一個皮包,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寬邊帽子,上面印著兩張撲克牌,一個是黑桃皇后,一個紅心皇后。
皮爾斯停頓了一下,糾正了自己的說法。他解釋說,他要捐的錢,「按現在的市值來算,比我自己的全部身家還要多。」
一陣會意的笑聲在房間裏迴盪。就在這次會議之前的幾天,加密貨幣市場出現了一次,呃,也許算是下跌,也許算是崩潰,或是修正,用什麼字眼完全取決於你問的是哪位專家。
所以,根據皮爾斯自己的估計,10 億美元現在佔他財富的100% 到130%。皮爾斯繼續說,「我不關心這種事情,因爲我什麼都不需要。」
這個說法似乎是有道理的:在一起的近10 天裏,我很少看到他睡在牀上或吃一頓大餐。他隨便在哪兒都能瞇一會,別人家的沙發上、汽車後座,或者酒吧的桌子上。身上的項鍊、手鐲,手邊的食物、龍舌蘭酒,自己的錢和時間,你能想到的一切,他都能雙手奉出。
他的妻子克里斯特爾·羅斯Crystal Rose 是Sensay 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該公司構建短信息系統。她形容自己的丈夫是一個遊牧民,拎著一隻旅行箱就能活幾個星期。
皮爾斯願意捐出全部身家,另一個原因在於他相信自己會把錢賺回來。「這就是他的天賦,」羅斯說。
這對夫婦通過在線智能合約結婚,該合約每年都可以取消、更換或續簽。「假如再過兩三年,甚至更短的時間,他又擁有同樣的財富,我一點也不會感到驚訝。」羅斯說。
他是加密世界之王
在加密世界裏,資深與否是通過你購買的第一個比特幣的價格位點來衡量的。可以告訴你,皮爾斯在比特幣還不值一個便士時就已經入場。
他是比特幣基金會Bitcoin Foundation 的主席,他是首個區塊鏈投資基金Blockchain Capital 的創始人之一,他是著名加密諮詢公司DNA 的聯合創始人,同時,他也是全球第一筆ICO 的幕後團隊成員。
當然,這位加密世界之王還有更多的角色:他是一些最大的加密貨幣和代幣項目的創始人,其中包括EOS 目前市值排第五的加密貨幣和穩定幣Tether 目前第十大加密貨幣。
是著名的加密貨幣經濟顧問、也是圈子裏的領軍人物布魯斯·芬頓Bruce Fenton,將皮爾斯描述爲幣圈裏最低調的重要人物之一:「從某種意義上說,布洛克是一個傳奇人物,他的性格非常豐富多彩。換句話說,他在幕後非常安靜,不喜歡搶功。正是因爲有了布洛克將大家聚攏在一起,才孕育出了上億的收入。可以說,他召集的是一大批一大批的人。」
「如何正確理解區塊鏈?你應該相信它將取代整個互聯網。」我在洛杉磯第一次見到皮爾斯時,他跟我說的話。
他在這裏擁有一臺讓人聯想到電影《回到未來》的DeLorean 車,車牌用的是中本聰的名字SATOSHI。
「在70 年代和80 年代,互聯網剛開始發展的時候,我們還沒有計算機處理能力來確保互聯網的安全。等到我們有能力實現必要的加密以保護其安全時,基礎設施已經搭建起來了。所以我們一直是在建造,持續建造了這麼30 年。但它從一開始,其基礎就是支離破碎的。」
除了用區塊鏈技術改造互聯網,皮爾斯還試圖爲這個去中心化的世界帶來一個新的中心:波多黎各。加密社區在不同階段還給這個國家起過其他不少名字:加密黎各、波多加密、波託邦和索爾Sol。
皮爾斯租下了共濟會會所和一個廢棄的兒童博物館,準備將後者改造成社區中心。他還在波多黎各聯合成立了一家銀行,並計劃在島上著名的衝浪勝地Rincon 和附近的Mayaguez 分別建立生態度假村。
在跟皮爾斯聊天時,他每每會鼓吹移居波多黎各的好處。當我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星期裏,有三個本來無意搬遷的人來拜訪他,結果最後都在聖胡安租了公寓,拿到了駕照,並開始了冒險。在皮爾斯的第一個「重新出發週」中,他在波多黎各連開了三場加密會議。過了幾個禮拜,他興奮地告訴我,接下來還會有數百場這樣的會議。
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說,他的母親、兄弟、妻子、前女友和9 歲的女兒都會搬到這裏來,他的父親也在考慮。
「永遠做個魔笛手,」皮爾斯在聖胡安老城區的街道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對我說。接著,他用一個便攜式藥丸形狀的藍牙揚聲器播放查理·卓別林電音舞曲版的演講《大獨裁者》。每一個來見他的人,幾乎都聽他播放了這首曲子,演講中的這段話也是皮爾斯的信條:「遺憾得很,我並不想當皇帝,那不是我乾的行當。我既不想統治任何人,也不想征服任何人。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挺想幫助所有的人。」
皮爾斯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接近的富人。他歡迎每個人加入自己的聚會,這也正是每個人都喜歡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他辦的派對永遠不會無聊;總會遇見志同道合的新朋友;而且也許,某位新朋友會讓他們變得富有,或更富有。
一羣同樣成就卓著、熱衷派對的同伴如影隨形地跟在他的左右,好讓人們知道上哪兒能找到他。
每天都有好幾十號人想要見他。今天參加皮爾斯培訓項目的包括了埃裏克·格林伯格Eric Greenberg 和德里克·倫德爾Derek Rundell。前者曾是互聯網諮詢顧問,在互聯網泡沫時期身價超過10 億美元。後者是幫助谷歌前CEO Eric Schmidt 打理投資基金風險投資家。
這趟行程取得了豐碩成果:Rundell 的風投基金TomorrowBC 宣佈與皮爾斯創立的Block.one 公司達成5000 萬美元的合作計劃。
與皮爾斯共度時光,你會見識一種全新的經商方式。
他很少去辦公室、會議室或任何與工作有關的東西。他的揹包裏盡是小瓶小罐,裏面裝著各種草藥,比如祕魯迷幻藥San Pedro 和亞馬遜流域的菸草rapé,會議間歇他常常吸兩口。
他徹底拋棄了時間表,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每天跟著需求而「流動」,一路上拿音箱播放電音音樂。
皮爾斯說,「我通常一次開三到十次會,把所有會議都整到一起。我沒有時間表,大家都是同一時間湊一塊兒開會。這有時會讓那些自以爲很厲害的人非常不痛快,因爲他們習慣了,但凡見人,對方都會畢恭畢敬地爲他撥出三個小時的專屬時間。」
皮爾斯的交易是按分鐘來計,或者用行話說,單位是「dpms」。
大多數名人可能會對某位在咖啡館店認識自己的人橫眉冷對,碰上粉絲提出建議時也會閃爍其詞,可是皮爾斯一旦應承了下來,並會把對方帶進自己的核心圈子,並讓人們看到一絲希望。他解釋說,這是因爲他認爲生活就像一場電玩遊戲:「宇宙不斷地向你投射更多的硬幣和能量,如果你不停地收集它們,你就會得到更多的積分,排名跟著上升。」
難道他不擔心有人佔他的便宜,或者做些壞事扯後腿嗎?他不假思索地說,「我並不認識所有打交道的人,我根本沒時間去一一覈實。如果你在努力,我會信任你。如果你靠譜,我會把所有的工具都給你,除非你被我抓到了做事不乾淨的把柄。」
童星的童年
皮爾斯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都是傳奇故事。
他回憶說,他的爸爸是建築工人,媽媽是專業迪斯科舞者,20 歲懷了他後,只好退出舞場。
像許多曾經從事演藝事業的媽媽一樣,她恐怕是把自己未實現的夢想轉移到兒子身上。和很多童星一樣,他最早的記憶是在片場,當時皮爾斯才三歲半,拍攝一條名爲「不要讓你的孩子長大成爲牛仔」的廣告。
當一部名爲《野鴨變鳳凰》The Mighty Ducks 的電影去當地拍攝時,皮爾斯得到了一個角色,扮演埃米利奧·埃斯特維茲Emilio Estevez 飾演的戈登·孟買Gordon Bombay 小時候的形象。緊接著,在明尼蘇達州拍攝的其他電影中,他也有重頭戲,包括《不羈的心》和《小聯盟》。在去洛杉磯拍攝《野鴨變鳳凰》續集《魔速小子》後,他與媽媽和弟弟一起留在那裏。
他的媽媽最終和他的爸爸離了婚,在告訴布洛克這個消息時,他說:「我是爲你才演戲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的職業生涯。」
皮爾斯在回想這一幕時說,這「對一個13 歲的孩子來說有點沉重。」
爲了爭取到角色,他開始在選角時表演一個叔叔教給他的魔術。「50 個試演的小孩會依次走進去,讀三分鐘臺詞,然後離開,」他回憶道。「而我就不同了,我試演時會拿著硬幣和卡片表演魔術。接下來你大概能猜到,我會一直留在試演的舞臺上,15 分鐘後,我已經跟導演組聊得熱火朝天… …說到底,我並沒有比其他小孩更會演戲,但我是他們唯一記得的小演員。」
與此同時,皮爾斯已經顯露出了創業者的跡象。
早在明尼蘇達生活時,他就建立了好些個檸檬水小攤,然後安排小區裏的小孩來看攤子,他還做過別的生意,組織起了一支童工隊伍送報紙、剷車道、修剪草坪。
他爲《真人快打2》這類遊戲編寫了作弊攻略,然後賣給同學。這爲他未來的視頻遊戲帝國埋下了伏筆。到了洛杉磯後,他購買並出售罕見的《魔法風雲會》卡片、《星際迷航》紀念品和其他收藏品。「作爲一個孩子,我的零花錢不要太多,」他說。「所以我知道該怎麼一直賺到錢。」
在《第一公子》電影中出演總統的兒子是,辛巴達飾演了保護他的特勤人員。這部片子之後,他決定「再次成爲一個正常的孩子」。所以在電影上映之前,他回到了明尼蘇達,正兒八經上九年級。「我真的是放棄了所有的機會,」他說。「我這輩子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一旦你重塑自己三次、四次、五次,你最終會意識到你可以無限次地重新改造自己。」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他意識到,由於名聲在外,自己已經不太可能真正擁有正常的童年了。
他回到洛杉磯,掙脫了母親的束縛,並最終轉移到了攝像機的另一頭,在一部名爲《年輕的好萊塢》的電影中擔任副製片人。
這部電影從未上映過。16 歲時,他的一個演員朋友把他介紹給一位名叫馬克·科林斯-萊克特Marc Collins-Rector 的富有的互聯網企業家。
從這裏開始,皮爾斯的故事開始變得曖昧不清。
和性侵犯度過的少年時代
科林斯-萊克特的公司叫數字娛樂網絡DEN。早在YouTube 和Netflix 開始做原創內容之前,DEN 就意欲創造面向年輕人的在線節目。
根據皮爾斯的說法,他向科林斯-萊克特表達了自己的願景:一個在線觀看短視頻的世界。而科林斯-萊克特提拔皮爾斯擔任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和執行副總裁,分了5% 的公司股份給他,並給他開出了25 萬美元的年薪。
1999 年,在DEN 即將上市的時候,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密歇根的一個年輕人提出了訴訟,指控科林斯-萊克特引誘自己越過州界和他發生性關係,而且當時他還未成年。
據皮爾斯說,科林斯-萊克特表示這起訴訟是「不準確的」,併發誓要與之鬥爭。但是,皮爾斯聲稱,DEN 的高管團隊讓他去說服科林斯-萊克特儘快和解,「讓案子趕緊消失。」
「我說服馬克這麼做了,」皮爾斯說。「我真不該這麼做。」
根據一份法庭文件,科林斯-萊克特以100 萬美元與原告在庭外和解,但事件還是被曝光了。
科林斯-萊克特辭職,退隱到歐洲,並說服皮爾斯和公司的第三位聯合創始人查德·沙克利Chad Shackley 跟著辭職,與他一起去歐洲快活。
當他們在國外旅行時,有三位男演員提出了一項新的訴訟。這三人曾在科林斯-萊克特的豪宅裏待了一段時間,並聲稱自己受僱於DEN 公司。他們指控受到了科林斯-萊克特和沙克利、皮爾斯的性侵。其中一位演員當時還未成年。
出演《第一公子》的劇照
在經歷了近20 年的訴訟和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後,有一點很清楚:科林斯-萊克特喜歡身邊有十幾歲的男孩,無論是在私生活裏還是工作中都是如此。他似乎還養成了一種習慣,喜歡通過昂貴的禮物、高薪工作和重要的職業機會來引誘對方提供性服務。
當被問及爲什麼在科林斯-萊克特身邊待了這麼久,卻不知道有如此多的人指控遭遇性侵時,皮爾斯回答說:「沒有人親眼見過,也沒有人確確實實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做出來。我當時也不知道他會這麼對待別人。直到四年前,我才從其中一個原告克里斯托弗·特科特那裏聽到了他那方對事件的描述。」
我又追問皮爾斯,在科林斯-萊克特被人告上法庭後,他爲什麼仍然要跟對方在一起?他說,「我那會兒是一個局外人——沒有人會和我一起共事。我當然不會離開我的朋友和搭檔。」
當年,在訴訟進行的同時,這三個人繼續在歐洲各地旅行。皮爾斯談到科林斯-萊克特說:「他讓我無知無覺就耗掉了他的全部財產。我想我一年花了得有1600 萬美元。最好的私人飛機,最瘋狂的體驗。」
玩到西班牙的馬貝拉的時候,他們的錢花光了,科林斯-萊克特因美國的犯罪指控被逮捕,罪名是自1993 年起運送未成年人穿越州界。科林斯-萊克特最終被引渡,他承認有罪。沙克利和皮爾斯均未受到刑事指控。
回顧過去,皮爾斯說:「科林斯-萊克特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謊言,謊言,謊言,謊言。從他嘴裏沒有冒出過真心話。他知道怎樣控制別人的心理。他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慷慨的人,但奇怪的是,他的慷慨並不是出自真正的同理心。他是個自戀狂。」
科林斯-萊克特被捕後,皮爾斯留在了歐洲。「我不敢碰任何報紙雜誌,一看到我的名字就會哭起來。我嚇壞了,根本應付不了。」他補充說,直至今日,「就算我這輩子取得再大的成就,到頭來都會因爲跟這種事情扯上關係,而被人猜疑。」
掘金遊戲業
在與科林斯-萊克特分道揚鑣之前,皮爾斯已經從兒時的愛好中找到了新的職業方向:電子遊戲。
在玩《無盡的任務》時,他可以同時在3 臺不同的電腦上玩3 個角色,接著,發展到5 個角色、6 個角色。他意識到,僅僅是玩虛擬遊戲一天也可以賺幾千美元。RMT,也就是「現實世界貨幣交易」,指的是在遊戲中花時間和精力收集硬幣和物品,並可在出售時換取實際貨幣。
皮爾斯說,「在馬貝拉時,我一直在試用新人,我的目標是看有沒有人能像我一樣同時玩三個角色,只要行,你就能在我們這裏得到一份永久的工作。我知道,遊戲中最有價值的東西在哪裏。」
這個想法發展成了網絡遊戲娛樂IGE。
當皮爾斯注意到中國沒有建立一個很大的RMT 市場時,他決定:「如果我去教中國人怎麼靠玩遊戲掙錢,肯定可以組建一支軍隊。」
在動念頭幾週後,他搬到了香港。很快,中國到處都有人開始玩《無盡的任務》和《魔獸世界》等遊戲來賺取虛擬金幣。
皮爾斯最終以240 萬美元的收入買下了最接近自己的競爭對手。隨著時間的推移,估計有大約40 萬人爲他專職玩電子遊戲。
2005 年,他聘請了一位前高盛銀行家幫助進行收購和融資。他的名字是史蒂夫·班農Steve Bannon。很多年後,班農成爲了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首席策略師。
「他是世界上最有個性的人物之一,在加密界的地位更是不用多說,」班農在談到皮爾斯時這麼評價。「當人們寫下這段歷史時,布洛克將被視爲開拓者。現在外界還是把他想像成了一個怪人:他們光是注意到了他的帽子、雨披和舞蹈。」
據報道,在班農的幫助下,高盛向IGE 投資了3,000 萬美元。「史蒂夫·班農是我的得力助手,與我共事了大概七年時間,」皮爾斯說。「他是一個錘子。當你是錘子的時候,所有東西看起來都像釘子。他很自信也很聰明。非常有進取心,非常愛國。他並不是人們口中的那種人。」
到2007 年,隨著IGE 遭到《魔獸世界》出版商的打壓,同時被玩家的集體訴訟所包圍,班農成爲了公司的CEO。
與此同時,皮爾斯正試圖複製他在電子競技中的成功。
在比特幣被開採一年後,人們開始向他提及加密貨幣。皮爾斯發現自己居然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爲此驚愕不已。他說:「講述這個故事的人都不知道如何用簡單的見解傳達信息,所以想要釐清頭緒,需要做很多真正繁重的工作。一開始我沒有時間去理解去中心化的力量。等到有一天我悟到了,我立刻明白,它就是未來。」
班農最近也進入了加密貨幣領域,不僅是因爲它的金融影響,更是因爲它的政治影響。班農表示:「這場民粹主義革命進一步進行下去,一定會觸及貨幣的本質。你可以看到有多少股力量已經排著隊準備利用它。世界上每一個我崇拜的聰明人,以及那些令我多多少少心懷恐懼的人,都在關注加密貨幣這個概念,這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的。他們知道這是第四次工業革命的驅動力:蒸汽機、電力,然後是微芯片,區塊鏈和加密貨幣將是第四波。這將是一場爭奪控制權的戰爭。」
他扔了存著3.3 億美元比特幣的硬盤
一旦皮爾斯意識到這種新的數字貨幣的潛力,他就成了它忠實的傳道者,他逢人就送比特幣,不管對方是有影響力的大人物,還是一場演講的普通聽眾。好在他總算不再直接給人錢了,因爲「沒人珍惜,隨隨便便就把錢賠了,這是在特麼浪費我的時間。我總是收到人們的留言,說自己虧了多少錢,就因爲沒有認真對待它。」
幾乎每個比特幣的早期採用者都能跟你說一個令自己追悔莫及的故事,皮爾斯也不例外。他說,他有一個硬盤,裏面大概有5 萬枚比特幣,但他在清理車庫時不小心把它丟了。以目前的比特幣價值計算,他等於是隨手扔了3.3 億美元。
當時,皮爾斯正以更快的速度創辦公司。通過合夥創建DNA,他進一步提高了自己每分鐘的交易規模。
許多加密界的大咖都曾通過DNA 來獲得投資或建議。每週二,在加州聖莫尼卡的辦公室裏舉行的推介會,已經成爲加密圈狂熱者的根據地,大家忙著互通有無,締結新交易,溝通新想法,建立新關係。就像在波多黎各一樣,皮爾斯把精力和興奮點聚集到了一個地方。他說:「除了露面講幾個鼓舞人心的小故事,我真的不需要做什麼。只要你跟大家聊聊,讓每個人都開心,而且你又很會講故事,人們通常都會應承你。 」
直到這裏,你終於看到了一個立體的布洛克·皮爾斯:思想家和瘋子,理想主義者和機會主義者,藝人和商人,魔術師和享樂主義者,自戀者和社區建設者。
Overstock 公司總裁帕特里克·伯恩Patrick Byrne 說:「他到處幫助人們,他是一個全面的社區哺育者。」Overstock 公司正在致力於利用區塊鏈,通過授予和保護產權來對抗世界貧困。
Blockchain Capital 的顧問威爾·奧布萊恩Will O ' Brian 曾聘請皮爾斯擔任顧問,他說:「當布洛克向一位企業家做出承諾時,他們之間一定會產生很多互動,他每次都能從頭到尾跟進。這就是正直守信。」
另一方面,皮爾斯的一些密友卻對他混亂的日程、缺乏睡眠、使用迷幻藥、不注意健康表示擔憂。
「跟布洛克在一起,我的任務之一就是讓他活著,」他的一名隨從透露。「他有點自我毀滅的樣子。」
如果皮爾斯是一種促使行動發生的力量,那麼這些行動似乎往往會爲了成長而把他拋在後面。
就在今年,跟皮爾斯關係最爲密切的加密貨幣EOS 已經和他分道揚鑣。3 月份,開發了EOS 軟件的Block.one 與皮爾斯分手,皮爾斯是該公司的聯合創始人,爲其成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皮爾斯說,這背後有「25 個原因」,包括他「太像避雷針了,每個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參與上,這種事情過頭了就不會產生積極作用。」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如果你擁抱風險,皮爾斯就是你的寶貴資產;如果你不喜歡冒險,他可能會成爲你的累贅。用班農的話說:「在談及願景的時候,布洛克可以幫忙整合一切力量。一旦你從構建願景進入到實操階段,布洛克就會靠邊站。」
下一個項目:慈善代幣「One」
我問皮爾斯,對數十億美元捐贈做規劃的委員會進展如何?
他計劃創建一個慈善代幣,代幣暫命名爲「One」。皮爾斯將購買其中價值10 億美元的代幣,然後鼓勵其他個人做類似的事情。
他領我看一個消息羣,那裏有一小羣人在討論幾乎所有的事情,從代幣的名字到什麼是最重要的事業。我注意到皮爾斯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加入討論,他更喜歡再次啓動滾輪,然後站在後面看著它旋轉。
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自從皮爾斯第一次提到捐贈10 億美元已經過去了9 個月的時間了,至今還沒有一份白皮書或者一分錢的捐款。
但是皮爾斯說,他正在積極地爲捐贈基金制定框架。「捐出10 億美元比看起來要難,」他說。「不可能搞個週末的黑客馬拉鬆就能想出方案。我會發布一頁完整的答案,免得成爲批評的焦點。」
來源:鏈文CHAIN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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